對不起,親愛的,我沒有告訴妳就來了美國。
在這之前,我從來不知道我會那麼地想念妳。
這些天,這幾個晚上。

在這裡的生活並不是全都是好的,很多時候塞起滿肚子委屈,沒有任何人能聽我說。
語言也是一個問題沒錯,但本身個性即不擅於交朋友,也不討人喜歡,更罔論把自己的不堪當成破缽向別人索取同情。

想起妳的次數愈來愈頻繁,都是當我感到疲憊絕望的夜晚。
因為我們那些瘋狂的傷心派對,總是從夜晚開始。
每當有人失戀,或是任何理由傷心,就由那人發起,九點在九樓集合,固定班底兩位。
我們抱在一起大哭、放音樂、灌酒、吃宵夜、丟瓶蓋,把自己弄得精力憔悴。
派對通常開到很晚,視心情需要不同的調適期。但是絕對不會到天亮。
一到清晨,我們得回去梳妝打扮,把傷心再藏回去,從容地,各赴各的公司。


過去過的太快,我卻沒有長大。
我還是大哭,只是少了妳的肩膀。
以前你要是看到我滿面愁容,妳總會拍拍自己的肩膀,我就知道今天九樓不見不散。
妳暫時借給我一副可以依賴的保護傘。
當妳需要時我也會擁抱妳,因為我們憂傷孤單恐懼,沒有人再懂得。
漫天黑幕,只有我們為彼此療傷。

這裡下了好幾天的雨,才乾的又濕了。
我想找妳講講話。
台北的天氣怎麼樣呢?

妳,好嗎?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縠紋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5) 人氣()